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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谨慎。”得不到消息的巴图蒙克有些生气，转而又笑了，“这样的人才能做我的对手，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。”

“大汗，你说他们会不会有什么阴谋。”赤少师问道。

“猪也能看出来他们有阴谋，”巴图蒙克白了他一眼，赤少师只能傻笑一声，“不过就许他们耍阴谋不许我们也耍阴谋吗？”

“依大汗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上次我们还没冲到明军阵前就被火铳打的一败涂地，这次我们不能再这么笨了，无论如何也必须给我弄一批明军的那种火铳，哼，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，用他们自己的东西却打败他们岂不更有意思。”巴图蒙克嗤笑一声，明明是俊朗的脸看起来却很阴沉。

“大汗高见。”手下的人立刻拍马屁，他们早就想玩玩那种新玩意了，现在终于有机会他们怎能不开心。

相对于鞑靼人的急躁，明军这边倒是显得有些安静，他们现在各司其职，有的在操练兵力，有的商议计策，还有一部分人则被派出去搜寻一些东西。

“你们说殿下要我们买这么多砂糖和食粉干嘛啊？”一个士兵手里提了两个大袋子，看起来颇有些分量。

“不知道，不过就算是喝糖水的话也用不着这么多吧。”另一个士兵也露出不明白的神情。

“殿下的事情我们管这么多干嘛，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。”第三个士兵显然是个聪明人，知道不该问的事情不问。

“听说城里的手艺人都被召集起来了，我想啊殿下一定是有了对付鞑子的办法，因此才叫我们做这些的。”第一个士兵又开始卖弄自己的小道消息。

“要真是这样就好了，我们也可以给姚将军和柳将军报仇了。”

“对啊。”其他人也附和着，走起路来都轻快了几分。

时间一晃到了八月中旬，其间双方人马都没什么动静，不过大家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，真正的战争马上就会打响。

“烟儿，你怎么来了，还不快躺回去好好休息。”朱祐樘正在一所院子里看手艺人的成果，没想到含烟也跑过来了。

“这是我的设计方案，我当然要来检查一下的，而且伤口已经快好了，没有那么疼了。”含烟笑着回答，眼睛里满是欢喜，自从与朱祐樘挑明关系后，两人就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柔情蜜意中，看得旁人都恶寒不已。

一些士兵还在背后称呼含烟为太子妃，朱祐樘听见了只是笑笑，含烟则有些不好意思，她与朱祐樘还没怎么样呢，而且太子妃哪里是朱祐樘说了算的，那得经过正式的选妃大典来决定，不过听见别人这么叫她她还是有点窃喜的。

“那我们就来试试效果如何。”朱祐樘招来一个手艺人，让他把做好的东西展示给大家看。

只见那人拿了一个圆筒状的东西，只有婴儿手臂那么粗，十多公分长，然后放在地上准备点火，朱祐樘拉着含烟退后了远处，其他人也赶紧退开，那个人见一切都妥当后便用长长地竹竿点燃了那个圆筒状的东西。

瞬间，院子里烟雾弥漫，白白的一片令人连一米以外的地方都看不清，含烟用绢帕捂住口鼻，以免被呛着，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工夫烟雾才逐渐散去。

“没想到效果这么好。”含烟满脸欣喜，她当初只是大致说了配料成分以及该如何做，没想到这些手艺人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做出来，而且效果很明显。

“烟儿，你是怎么想到这个东西的。”朱祐樘也很震惊，有了这个东西，想要迷惑敌人真是再简单不过了。

“这个东西叫做烟雾弹，我是在一本古书上看见的，但是从来没有做过，也不知道真的可以做出来。”含烟撒谎眼睛都不眨，这个东西其实是在化学课本上看见的，不过她总不能这么说吧。

“烟儿真是越来越奇特了，你究竟还有多少本事是我不知道的呢？”朱祐樘很感兴趣，同时对含烟的好奇心也提升了不少。

“呵呵，我的本事多着呢，以后有机会就让你慢慢见识吧。”某人很臭屁的说。

幸亏这个院子在很偏僻的地方，而且除了这些手艺人和朱祐樘几人之外，根本没人知道，否则别人肯定会以为失火了。之所以把地点选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就是怕被人发现，这个东西可是他们的秘密武器，绝不能让鞑靼人知道。

开始反击

姚英战死之后，朱玉升任主帅，统领四万明军，朱祐樘还是监军，只不过此时的他与刚到这里的他有所不同了，似乎更坚强更有男人的担当了。

塞外的风不像江南那么绵柔，吹在脸上甚至会有轻微的刺痛感，阳光的毒辣程度更不用说，如果直射在皮肤上的话一定会晒得人掉皮。朱祐樘经过一个多月的军营生活，再也不是以前看到的那个白白净净的少年，他的皮肤颜色黯淡了一些，身体却更加强健，看起来成熟不少，果然，军营是个磨炼人的地方。

“殿下，将军，发现鞑靼人踪迹了，就在距离城门三十里的地方，而且还在迅速向北城门靠近。”潜伏在城外的探子一发现有鞑靼人的行踪就立即回来报告，看来鞑靼人是等不及了。

“终于要开始了吗？”朱祐樘低声说了一句，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
“来得好，我正在等他们呢，哼，这一次，我一定要给柳济和姚将军报仇。”好脾气的朱玉脸上闪过一丝杀机，很快又隐于眉后。

“将军，我们这就出去等他们吧。”朱祐樘微微一笑，似乎对这次战事志在必得。

“好。”

三十里的路途说远不远说近不近，在朱祐樘他们布置好一切之后，鞑靼人也正好到达北城门外，这一次，他们倾巢而出，将整个甘州城都包围了，城里的人根本不可能出的去。

朱祐樘与朱玉等人登上城楼，远远眺望几百米外的鞑靼军队，发现他们这次似有些不同，不再是骑兵与步兵的配合，似乎，还多了些什么。

“没想到鞑靼人竟然也有了大炮和火铳，将军，这是怎么回事？”朱祐樘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，很显然这些东西是最近才有的，否则鞑靼人早拿出来对付他们了。

朱玉紧皱着眉，也不确定究竟是怎么回事：“殿下，我怀疑是内部人干的。”

“内奸？可是这怎么可能。”朱祐樘心里一惊，要是真的有内奸，那他们的计划会不会也被鞑靼人知道了？刚才还自信满满的表情此时有瞬间的崩塌。

“现在就算知道谁是内奸也来不及了，鞑靼人近在眼前，我们还是必须按计划行事。”朱玉说道，朱祐樘点点头没有反对。

“大明人果然都是属乌龟的，一个个龟缩在城里都不敢出来了，怎么了，难道真的被我们打怕了吗？这样也好，赶紧把你们的粮食都交上来，或许我们大汗还会放你们一马。”不用说就知道这是赤少师的声音，那狂妄的语气任何人听了都很不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