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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 虫子（第1页）

人们对蜂巢中生的事情知之甚少。并不是因为缺乏研究，而是因为摧毁蜂巢的手段已经所剩无几。我们所知道的是，安缇利并不是一个由个体组成的物种，甚至不是一个真正的蚁群。蜂巢是个错误的名称。我们已经花了太长的时间，用我们容易理解的方式来思考外星生命。

安缇利人不是蚂蚁，不是白蚁，本质不是昆虫，也不是哺乳动物。如果说它们与植物有什么共同之处的话。它们是活动的、毁灭性的、暴力的植物。

海因莱因教授，关于早期安缇利研究（此后称为外星人类学）所获知识的演讲节选，2o28年。

***

我向后退了一步，躲在墙角后面，没过一会儿，我就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凉了。在我看来，刚才的场面实在是太可怕了。

外星人没有出声音，这让我很震惊。令人震惊。也许并不令人震惊，但这让他们更可怕，更难对付。我有点希望它们能礼貌地宣布自己的存在。

我紧紧握住挖沟机，然后用拇指轻轻弹了弹保险。枪出轻微的嗡嗡声，我感觉到枪内的东西在移动。浮现在我视野中的瞄准镜闪烁着橙色的光芒。

挖沟机准备开火

当前装弹量

9x19琶泊

弹药数量

17

我看着走廊的另一头。我仍然可以离开。他们没有听到我来的声音，这意味着也许他们也不会看到我离开。

然后，当我们带着孩子们穿过走廊时，他们就会在那里等着我们。我咬紧牙关，忍住没骂出声。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因为管不住自己的脏嘴而被开膛破肚。

我换了个姿势，更像是蹲着，然后把枪紧紧地握在身边。这不是电影里英雄们拿枪的姿势，但英雄们通常都有一只额外的手臂，而且在老电影里，他们没有一个红圈告诉他们子弹会落在哪里。

我吸了最后一口气，然后移动。

第一辆三号车根本没有看到我的到来。当我瞄准镜的红圈对准它的头侧时，它还在盯着走廊的远端。

我猛地向后扣动扳机，由于瞄准不准，我吓了一跳，当枪在我手中出砰的一声响时，我吓得更厉害了。那声音几乎震耳欲聋，要不是知道还有更多的野兽，我可能会吓得把挖沟机掉在地。

运气，或者说一些可怜的半流子的运气，站在了我这一边，我的第一枪就在三号模型的后脑勺打了一个洞。

第二只转过身来冲向我，巨大的爪子在地面砰砰作响，就连下巴也张得大大的，想从我身咬下一大块。

我朝它开了一枪，为了保险起见又开了两枪，然后跳到一边。

三号模型从我身边飞过，它的身体在地滚来滚去。

你只打中了两次

现在不行！我说。苗奕里的冷嘲热讽很可爱，甚至很受欢迎，但现在不是时候。

我把枪转过来，对准那只巨大的蠕虫，结果......它并没有朝我移动。

这并不完全正确。它的身体两侧起伏不定，在它没有被鳞片覆盖的地方移动着。细细的小腿从重叠的鳞片中探出头来，比我的一根手指还长，随着蠕虫的扭动抓挠着地板。

我向前方望去，现地躺着几具尸体，大多数穿着便装，但也有几具看起来像是在附近的商店工作。在走廊的尽头，一扇窗户被炸开了一个洞。从洞口通向蠕虫的粘液，让我知道了它的来源。

大多数编号在8到1o之间的型号都被认为是实用型或专用型。这是八号它们是无害的。

无害个屁，我说。那只虫子正朝一个可怜的二十多岁的人走去，看起来像是被人打伤了。从他身飘过来的气味让我不寒而栗，但我已经被逼着清理过孤儿院的浴室很多次了，所以可以暂时忽略不计。